原來,早在三年前,這些人就陸陸續續的來到這個市集,因為風兒實在太小,大家就先讓他四處隨意走走逛逛,讓他自由學習.所以每個人都想盡辦法,假裝無意間地,伺機把看家本領傳授給風兒. 慢慢地,大家都同意讓風兒自由的學習,是對他最好的方式. 所以後來加入的人,也因循照辦. 逐漸的形成的一種默契. 聰明的風兒, 這三年來,已經打下了驚人的基礎. 有的人其實早已功成,但不忍身退.所以也就繼續留下,以假扮的身分,伴隨在風兒左右. 看著風兒成長進步神速,忍不住的自豪與欣慰. 他們早已經把風兒當做自己的嫡傳弟子般, 幾乎完全忘了當初是因為與半死翁的約定而來.
風兒的學習進度,大約每個人都已傳授個幾成了. 但是,可憐那老瞎子乞丐,苦等了三年,風兒卻完全忽略他的存在,迫不得以只好破壞默契, 直接出言挑釁, 引起風兒的注意. 沒想到, 因為這樣,風兒在密集式的強迫學習法下,神速的學會聽心脈的高難度本領. 這麼一來,讓這些老傢伙們驚喜之餘,也開始反省這種自由學習法,是否適用於風兒. 所以老瞎子的不按牌理出牌的方式,使得當初的”默契”被打破. 最近, 有一堆人甚至直接去騷擾風兒,以致於讓風兒察覺到半死翁的計畫. 最近, 大家在茶館分成兩派, 有人贊成填鴨式,有人贊成自由式. 但是填鴨法的一派,又為了誰先教的次序安排,吵了起來.
怎知,昨晚接到半死翁的通知, 授藝限期已定.大家今早已經急的吵翻天了. 正當眾人議論紛歧之際, 風兒一股腦的闖進茶館,直接攤牌. 把大夥兒的計畫,攪的一團亂.該怎麼辦? 誰也無法作主. 只好望著那個茶館說書的窮酸書生怎麼說,再作打算. 聽到那書生環顧眾人後,眼光定在風兒身上. 他看著風兒的眼睛說:”其實,你也不知道,現在該怎麼辦. 首先,你安心了, 因為我們不會殺你. 二來,你也解開了疑問. 三來,你本來想用各個擊破的方式來對付我們,可惜大家現在看我說話. 最後一點, 你..根本不想,也不會離開市集. 因為,這裡太好玩,太有趣了. 我說的是也不是?!”
風兒心裡大吃一驚, 隨即露出天真無邪的一笑:”對啊,你說的都對. 我只是個小娃兒, 我一個人哪鬥得過你們大家嘛?! 我剛才只是跟你們開玩笑,鬧著玩的啦..” 那書生看到風兒剛才還自稱是條”漢子”,現在又變回”小娃兒”了. 這不動聲色的轉念, 因勢利導之快速, 實在是個可塑之材. 隨即微笑道:”好了. 依我說, 風兒之聰明,大家無庸置疑. 現在開始,每人限三天.把風兒教全. 萬一實在不行, 也無可奈何了. 各位, 時間緊迫,先教首要精髓,容風兒日後揣摩體會. 說是三日為限,若能短於三日,當然更好. 現在咱們抽籤決定. 我是最後一個. 不用抽籤. ”
風兒饒是聰明, 加上他的聽力已被老瞎子訓練,打通. 所以用聽力方面的技藝,學起來事半功倍.只用了不到兩個時晨,賭坊詐術,已徹底精通.要幾點搖幾點.一聽就知道骰子有沒有問題.甩骰子的手式,也是一點就通,輕鬆過關.
到了賣菜的林婆婆那裡, 也只是短暫停留.說說體己話. 林婆婆愛憐的摟著風兒:”你怎麼還是一直這麼瘦小哪?!以後, 要多吃點,知道嗎?” 賣菜的林婆是唯一非江湖中人.她只是在附近鄉間種菜,然後到這市集裡賣菜. 有天,不小心跌落山谷,半死翁救了她.要她如果在市集裡碰到叫做風兒的娃兒,好好照顧他. 所以林婆是市集裡, 風兒的第一個師父. 教他所有野菜知識,烹飪手法,基本算術. 也是風兒心靈溫暖,愛的泉源. 因為林婆的關愛,風兒(其實是雨兒)才會如此快樂正常的成長. 風兒忍不住問道:”那半死翁,究竟長得什麼樣子啊?” 林婆也不知道. 當時眼睛被矇住.其實沒有人真正見過半死翁的真面目. 只知道是個愛喝酒的人. 混身酒味,語氣沙啞低沉的人.他也沒有留下姓名.是聽那些後來才來市集的人說,才知道那人叫做”酒泉半死翁”. 接到半死翁通知,要她儘速前往酒穴居.所以臨行話別,不禁感傷. 風兒安慰她說,日後一定會到酒穴居,親自向半死翁致謝.到時自會重聚.
接下來,風兒像隻已經餵飽的鴨子,但是每天還是被猛灌注無數無數的心血精華和竅門. 沒有時間細想,先背下來再說. 就這樣過了十五天. 風兒的進度顯然超過預期. 書生也暗自慶幸,毫無把握在三天之內把自己的絕學全數傳給風兒. 這多一日,心喜就多一分把握了.
這天,忽然市集裡,來了個女子.這女子美的讓人無法轉移視線.彷彿經過的街道,都凍結了一樣. 只見她來到小茶館, 用她柔軟嬌媚的聲音, 細細的說:”風兒在哪兒? 大家幫個忙. 我今天要教風兒.” 眾人傻眼,面有難色. 這..大家都抽好籤了嘛..可是.. 她那難以抗拒的語氣中,有堅持,有無奈,有懇求,有期待. 大家竟然沒有一個人說”不!”. 就這樣,風兒接下來這三天, 毫無異議的一致通過, 排給了這美豔無雙的女郎.
風兒從未見到如此美貌的女子. 雖然自己的娘白羚,已經是稱得上是美女了. 但是還是無法與眼前這人比較. 只見這女子眉一挑,眼一瞥,自是風情萬種. 看得風兒呆若木雞, 卻也忍不住想:”她..要教我什麼?”
這女子凝神看著風兒,從頭到尾的徹底看過一遍. 嘆了口氣說:”先天不足,後天失調.真糟糕.” 風兒接口道:”沒關係,我頭腦聰明. 妳別擔心, 我很少要用到三天的啦. 說不定,我明天就學全了呢?!” 只見那女子嘆了口氣說:”唉,這與聰明才智無關,是要有慧根. 我從今天開始,先教你 -- 男人,再教你 -- 女人.最後再教你 -- 如何作個女人!” 風兒張大了口,驚慌的說:”妳!!!妳怎麼知道我是女的?!”
下期待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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